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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场的人，只有闻人修一脸复杂。

    张羽是不是魔域的人他最清楚，是什么样的人他也清楚。

    可是……要不要就现在，趁着现在……

    以后再没有先天道体，再没有虚灵根，再也没有这样的绝世天才压在他头上！

    那样他就可以独享所有的光环，宗门也可以对他实行最大的培养力度，这样若干年后……

    他说不定就是望顶宗第一人？

    再也没有人会记得曾经红月楼惊艳了无数人的天才，再也没有那万事压他一头的人。

    要不，就让他这样死了吧？就这样死了吧？

    他只要不出声就好了，不说话也不是他的错。

    虚空也无意间给了他一个眼神，吓得他连忙低下了头。

    庆幸的是，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张羽吸引，再也没有人注意到他。

    瞬间——那嫉妒的火苗又冒了出来，凭什么，凭什么无论是什么事，这个人都能轻易的获得全场的焦点？

    “等等。”

    终于，张羽在淡金色的符文中发出了声音。

    少年的声音依旧是那个干净是音色，听过的人都无法忘记，可惜了这么好听的声音——或许以后都不会再有了。

    “你有什么想说的？”掌门想到那虚灵根，先天道体等天赋，还是犹豫了那么一瞬。

    魔域……不可能派这样好天赋的弟子前来当卧底吧？

    最好是不可能，若是真的，那不管你什么天赋，今日都必死！

    张羽还未说话，便被一个声音直接打断，“薪火只是拒绝人族以外的传承，从来都不只是魔域，况且，若是魔域的奸细，混进来的时候你能察觉吗？！”

    “师弟你别激动！”听到虚空这样的声音，掌门瞬间也有些难堪了——多年前就混进来了一个魔域奸细，还让薪火领悟了不少东西。

    那个人是……掌教弟子，康龙。

    也是让望顶宗大受打击，特别是对于虚空本人……

    过去的事情不宜再提，只是终究有人放不下过去的事，放不下过去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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