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祠堂里供奉着谢家的列祖列宗,这些列祖列宗都眼睁睁看着她被污蔑不置一词。 她三年前跪在这里是羞愧与赎罪,今天却只剩下绝望与麻木。 祠堂里的烛火燃尽,寂寥又阴冷的房间陷入黑暗。 谢皎月跪在冷冰冰的地上,纤细瘦弱的背挺得笔直,像鹤细长的足。 “二姐姐,二姐姐。” “二姐姐在吗?” 祠堂的门被推开一道缝隙,穿着玫红色大氅的姑娘拎着食堂轻手轻脚地迈了进来。 姑娘另一只手夹着一层薄被,一进来就将食盒放在了地上,手脚匆忙地将被子盖在谢皎月身上。 “我听红袖说你回来了,一回来就被二哥哥罚进了祠堂,我等会儿就去找二哥哥求情,求你放你出去。” 姑娘替谢皎月披好被子后,握住谢皎月冰凉的手。 她的语气里带着哭腔。 “手怎得如此冰凉,穿得也如此单薄,要不是出门的时候红袖说你只着一件单衣,我也不知道你过得如此辛苦。” 她匆忙拿过一旁的吃食。 “我料想你跪了一天定然没有吃什么东西,我给你带了粥还有点心,还是热的,我替你盛出来。” “阿如。” 谢皎月抬起眼,轻唤了她一声。 只是这声音嘶哑虚弱,远不复以前的清冷质感。 三姑娘谢如月动作一顿,僵在原地。 “三年前,你为何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扯开我的衣领?” 三姑娘双手握着食盒盖子,咬着唇,什么也说不出。 “我素日对你无半分亏欠,更无半分怨怼,衣服首饰,名门请柬,别院庄子,你要哪样我都从未拒绝过你。” “你为何那般对我?” 谢皎月抬起眼看向她,语气没有憎恶,没有怨恨,她只想平静地向寻求一个答案。 她只想知道,一直宠爱的堂妹为什么会在背后捅了她一刀。 “因……因为二姐姐走错路了。” 阿如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,“我不能看着二姐姐那样错下去。” “相府百年清誉,祖父更是看重女子名声,二姐姐怎么能做那样的事?” 谢皎月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堂妹,闭上眼睛。 三年前,她本打算祖母寿宴之后便与李临退婚,然后寻一个名头出去远游 ——最好是去南方,南方的春天草长莺飞,最适合踏青。 ——如果是这样,她肚子里那个孩子本也能活下来。 她也就不是孤身一人,身边会有一个可爱的小影子。 第(2/3)页